05 de maio de 2024

天目山寻虫小记(2024.5.1-5.3)

五一假期无事,遂登天目山。携山夜、遇旧友,觅虫二日而有所得,以为记。

Posted on 05 de maio de 2024, 07:43 AM by starrist starrist | 33 observações | 0 comentários | Deixar um comentário

04 de abril de 2024

小云雀(Alauda gulgula)

在停车场尚未建好时,青山湖的市民中心大草坪是个炙手可热的热点。好几种临安新纪录,像是棉凫、东方鸻、蒙古短趾百灵都在这附近出现。而对于那一片大草坪,如果说东方鸻和黄胸鹀是前来歇脚的客人, 那么小云雀则完全显示出一副“这是我家”的姿态。哪怕车来车往施工吵闹不断,哪怕草坪上坐满了因为疫情而无处安放的游人,它们也能在这里安之若素的生活下去,并礼貌的做出妥协——在你脚边觅食、饮水,在你头顶的低空鸣唱。

是的,鸣唱。它们先是会站在突起的石头上,吊会儿嗓子,接着在某一个瞬间突然振翅飞起,像断线风筝一样飘飘悠悠的越升越高。那叫声在空中更加翻腾多变,能够听出好几种警报或是警笛的声调。唱的够了,小云雀便会飘然落下,飞到草茬上即噤声。有时会开始低头觅食,有时则默默张开羽冠站在草地上,等待歌声和飞行的冷却结束。

走进草里,总能惊飞几只小云雀。有时飞起的小云雀甚至腿还没有蜷缩起来,被决明@jueming641 贴切的形容为”忘记收起落架了”。

此外,还能看到小云雀洗澡的情形:它们会蹲坐在正在兴建的马路边,在马路牙子边的小小的沙砾坑里洗沙浴,正如它们的同类会在遥远的中部,那遍布低草、砾石的荒原上所做的那样。

无论世事如何变化,它们似乎都能泰然处之,并永远不知疲倦,不知疲倦的生存、不知疲倦的觅食、不知疲倦的在炫目的阳光下嘹亮歌唱。

Posted on 04 de abril de 2024, 08:06 AM by starrist starrist | 2 observações | 0 comentários | Deixar um comentário

领角鸮(Otus bakkamoena)

也许是受《观鸟大年》里程序员和父亲看到乌林鸮的桥段感动,每次看到猫头鹰时,我也总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。在那时我总共清楚的见过三次领角鸮,第一次是在松柏园的大松树上,第二次是在东湖图书馆西边的树杈,抬头时它离我仅有三到四米。而这次它居然来到了寝室楼前的枫香上。当猫头鹰的身影在灯光亮起时出现在视野中时,那个动物就是世界的中心,夜晚的中心。

我无法向你确切的描述一只领角鸮,无论是它娇小的体型、枯枝似的羽色、血色的虹膜或是毛茸茸的爪。它是神秘的、美好的、威严的,尖锐的同时又是温柔的,满足了我对夜晚的所有幻想。所有关于夜晚的秘密都潜藏在那一对深邃的瞳孔中,潜藏在我和领角鸮的每一次对视中。那秘密来的太过剧烈,以至于让我却步不前。

鸮们大多在夜间活动,在我们日常的生活里,大抵没有什么机会和它们相见。因而于我,这就像是与领角鸮分享着秘密,属于夜晚的秘密。只有我只知道它来过,只有我关心它的到来。这个秘密甜美而苦涩——每个人都应该试着去关心一只猫头鹰,它们寿命短暂,而且作为食物链的顶端生物,它们种群是否兴旺直接关系着一个生态系统的完整与否。从去年决明看到湖边的幼鸟,以及今年领角鸮的频繁出现,我很高兴领角鸮们能在东湖长久安顿下来,并且过得还算不错。——疫情至少还做了些好事,高师口中那些“掏鸟蛋、打鸟”的家伙们没法进来后,鸟儿们越发能在校园里安居乐业。

如今,在东湖校园那些春天的夜晚,领角鸮的陪伴已经成为了新的常态,它的每一声啼叫,都让我们喜不自禁。这样一个校园该是幸福的。不需要如何去保护,彰显人类的怜悯心肠;也许并不需要过多干预,仅仅是留一些空间和时间给这些野生伴随我们每个夜晚的小生灵,也很好。

Posted on 04 de abril de 2024, 07:59 AM by starrist starrist | 1 observação | 0 comentários | Deixar um comentário

30 de julho de 2023

东方鸻(Charadrius veredus)

“你永远无法不对一只鸻,或是鹬着迷,尤其是遇到像是东方鸻这样美丽的物种。它们与沙鸻很像,但干净的脸部和温存而深邃的眼睛显得更为超凡脱俗。胸部的柑橘色随着视线下移,直到将整块毛发染成绚丽的火色。最低端的黑色条带,有如群山的阴影,使得整个前胸仿佛被喷薄欲出的朝阳染红的天空,克劳德·莫奈在作画。”

Posted on 30 de julho de 2023, 08:10 PM by starrist starrist | 1 observação | 0 comentários | Deixar um comentário

丁香杜鹃(Rhododendron farrerae)

走过一片白花胜雪的李谷,再小心翼翼地跨过铺满稻糠的竹林,便能看到坡上那株最为显眼的丁香杜鹃(Rhododendron farrerae)。丁香、杜鹃,两种本就美丽已极的花放在一起念,更有种骈句般的优美,让人唇齿间都发着香气。一树丁香紫色的花朵,或三朵或两朵一簇立于枝头,静静地绽着。一场雨后,花上带着水珠,在苍松的掩映中微微地透着光,幽丽尤绝。丁香杜鹃的枝条柔软而充满弹性,相机不经意碰触到枝条,半棵树都摇成一团氤氲的轻烟,非得等到它凝住才能继续拍摄。枯黄的马尾松松针落在枝上,给诸花生出了细长的触须一般,平添了几分森然鬼气。然而就像“聊斋”里的鬼怪,是绝不令人生惧的。

一般的丁香杜鹃,花的上萼片都排着细密的紫红色斑点,是为了指引传粉的昆虫前往花心而生,也叫“蜜导”。细细看去时,眼前的这株却没有。兴许是庞大的花量和向光的空间,让它并不必如阴暗林下的同类一般,依赖指示性的斑点才能让昆虫发现。娇子原是不需要特殊的美德的。

左近还有几棵杜鹃(Rhododendron simsii )。杜鹃同丁香杜鹃相仿,然花冠鲜红,因而有个接地气的名字:映山红。雨水时节,漫山红遍。因其太过美丽,招致民众争相挖掘,有些地方的种群竟已十不存一。恨水先生写:“建文峰上,遍开红杜鹃,苟不患腿酸,百斤可担负归,乃不费一钱。使日能捆一束入城,当亦可供两餐薄粥。”满山红美矣,若把玩盆景,自然可以为乐;然非使之于山野与寒谷间,谅必不能得其意境也。

Posted on 30 de julho de 2023, 08:06 PM by starrist starrist | 1 observação | 0 comentários | Deixar um comentário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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